第220章 计划外
第220章计划外
陈冀生整理着机床的资料，这边赵姨儿就来了。
上午陈冀生跟张家老三，谈了一下老大的婚事。
中午，老三张冲借机去了一趟居委会。
赵姨儿到访，也就顺理成章了。
“赵姨儿，来了。”
赵姨儿作为居委会的主任，在辖区串门，基本是不敲门的。
现在吃饭都是问题，讲究的也不多。
两家的关系不错，赵姨儿不敲门进来，很正常。
陈冀生这边也不计较什么，要是半上午来，那就好看了。
“冀生，听说你要给老大介绍对象？
我劝你别介绍了。
那混小子气死人了，第二次见面，就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这段时间，我找了你们厂的仓库保管，这混小子，正在料场倒腾铁板呢！”
想着自家老大没出息的样儿，赵姨儿就有些生气。
也是憋的狠了，第二次见面就把人姑娘给吓跑了。
怕他憋不住惹事儿，赵姨儿也是有招儿的。
搬弄铁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计，听说格外的累人。
这才拖了关系，让家里老大消耗消耗多余的精力。
“秦寡妇的妹子，长得俊，就是村里出来的。
工作我给解决。”
将资料整理好装上，陈冀生这才给赵姨儿沏了茶水。
“冀生，姨儿那侄女，这两天就来了。
上次我跟我弟弟说了，他还不服。
结果怎么样？
让人给介绍了一个，那叫一个穷，相亲都没条好裤子穿。
家里四口人，两对儿吃不饱的。
姨儿的侄女，可是水灵，比秦寡妇强。”
谈及给侄女介绍工作的事儿。
赵姨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弟弟不知道城里工作有多金贵。
还想着给侄女在村里找个婆家。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家的样子，嫁过去不得挨饿？
这也是普遍的情况，村里跟城里不一样。
城里的孩子有定量，村里也有，但吃什么就不保证了。
一年到头的工分，多半都是换了粮食，钱是很难见到的。
搞个副业，限制也多，想挣钱，还得当工人。
“来就成了，我一定给弄个好活儿。”
涉及到赵姨儿的一些想法。
陈冀生只是应承了一下。
相亲是家里大事，赵姨儿直接去将秦寡妇喊了过来。
有赵姨儿遮着，秦寡妇即便光明正大的进来，也没什么问题了。
三个人谈了一下秦京如的事儿，赵姨儿那边听了。
跟自家的侄女一对比，也就知道了大概。
人指定是不错的，就看后面怎么安排工作了。
“冀生照顾你，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
一个工作给了你家亲戚，这是造化。
让你咋弄就咋弄，别不识抬举。”
对于秦寡妇，赵姨儿是知根知底的。
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敲打一番。
这自然就高兴了陈冀生。
半下午的时候，陈冀生开车去了废料场。
工作的事儿，还得跟老马谈一下。
如今供销社的营生，比工厂要吃香。
给老马打了电话，收拾了一下仓库。
收拾了一半，老马就来了。
“兄弟，最近有个大个儿的要入行，你得给我参谋参谋。”
在仓库转了一圈，老马才神神秘秘的开口。
这货是弄着大靠山了。
扫了一脸嘚瑟的老马一眼，陈冀生直接开了条件。
“成，两个你们那边的正式工。
俩姑娘。”
老马的关系不用白不用。
都弄轧钢厂影响也不好。
陈冀生张口就是两个正式工的名额，这个让老马多少有些犯难。
“一个还成，一下两个，我得试试。”
现在的工作岗位金贵。
别说正式工了，就是供销社的临时工，也能抢破头。
没点儿铁硬的关系，供销社的临时工都找不到的。
“试试吧，说说你的大靠山。”
点点头表示理解，陈冀生也想看看，又是哪个不知死的要蹦出来。
听了老马的解说，陈冀生也有些挠头。
老马看见的靠山，真是靠不住。
但这几年，也是最厉害的人物，该怎么说，陈冀生也得思量一下。
“这人最好别打交道，厉害是厉害，可倒了事儿也大啊！
我觉得找找胡胜利就可以，让他拢几个不上不下的，买卖别做太大。
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成。”
陈冀生的建议很中肯。
扯上关系不是不成，但之后怕老马摘不清楚自己，被牵连。
“我也这么觉得，当时就没敢答应。
上次弄走了大的，还剩了几个小的，有的靠上去了。
还有几个没去，我再找找胡胜利吧……”
听了陈冀生的建议，老马这边也有了方向。
大靠山，看着是不错，可他老马，小门小户的不想高攀。
要是年轻上十岁还成，现在么，职位就挺好。
得了陈冀生的建议，老马乐颠颠的走了。
说是找找以前的小靠山，两个工作岗位，多半能解决。
有了利益驱动，老马这边的速度很快。
没两天的时间，就开始跟陈冀生交易了。
这次拉了供销社里一些头头的小孩，组成了一个新的小圈子。
两个工作岗位，自然轻易的就解决了。
老马也说了，以后有人只管往供销社里塞。
这也是为了货源，下了血本。
有了上次的教训，老马的后台们，这次可谨慎多了。
在不断的打击之中，不断的完善，是许多灰色产业链不好清除的原因。
他们的完善，代价也是极大的，上次不是有人为此而死吗？
老马的后台，摒弃了危险系数极大的黑市。
专心钻研四九城以及京郊的鸽子市。
跟陈冀生说的差不多，现在国内，钱有点就够。
你弄个几百万，也没地儿花的。
一万块钱，让你去吃喝玩乐，都不是那么好花掉的。
到处都要票，正经的娱乐方式，无非看电影、看演出、逛公园。
洗浴，也正经的很，搓澡加上理发，就是妥妥的高消费了。
拉老马正管领导的小孩进圈子，这些人也打的好算盘。
他们这盘买卖，这次真是打上了计划外的标签。
细究的话，肯定有问题，但追究起来，也就开除了事儿。
被抓也就一次，因为计划外是没账的。
有供销社做背书，就是单笔的物资多点，也不会吃到花生米的。
摒弃了黑市，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自然是安全。
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失去了大宗进货的渠道。
老马再次找来的时候，提出的交易额不小。
陈冀生仓库里的东西，倒是符合他们这些人的需求。
大米、白面、白糖、肉类、奶粉等等这些。
都是市场上紧缺的物资。
大致的想了一下，里面未必没有老马的原因。
舍大抓小，算是不错的选择。
交易过两次之后，陈冀生也基本摸清了几个人的关系。
比之前强大了不少，但更加的低调了。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儿。
事情分两面，对陈冀生而言，也是有坏处的，那就是结款。
全部大小黄鱼那边接受不了。
全部的大团结，陈冀生接受不了。
一个月十几万、几十万的交易额。
钱，真是没地方花。
陈冀生跟老马折中了一下，只能从老刘那边再倒一手。
花钱买一些古董字画之类，这个陈冀生勉强可以接受。
不过通过老马的那些后台，文物商店那边打开了路子。
还是由老马出面，弄的精品数量就比较可观了。
因为货源问题，老马的交易会很频繁。
为了避免麻烦，陈冀生增加了每次的交易量。
只要老马这边不露，自己是没问题的。
货物来源，老马这边也不敢深究。
用了几天时间，敲定了跟老马的后续合作方式。
陈冀生又回到了四合院。
秦寡妇这边的速度很快，秦京如也来了。
见了人物，赵姨儿这边更快。
直接拍了一百块给秦寡妇，两家的交易，就不以秦京如的意志为转移了。
张家老大那边自然是美的不得了。
赵姨儿这边怕自家老大出事儿。
秦家那边惦记着工作，事情办的很快。
没两天的时间，两人就扯了证。
事情定了，就该陈冀生这边发力了。
“冀生，这工作？”
倒座房里，赵姨儿、张家老大夫妇、秦寡妇都在。
看到是供销社的报到证，赵姨儿真是有些激动了。
这活儿比自己老大的都好，早知道让自家老大也去供销社的。
看着上面写着新媳妇秦京如的名字。
赵姨儿回看新媳妇，目光有些深邃。
想着自家侄女，权衡了一会儿，再看陈冀生。
“自家人，就这么着吧。
那个也一样的。”
给秦京如办供销社的工作，琐碎的事情很多。
好在老马路子野，许多事儿都不用赵姨儿出头，老马就办利索了。
这也是赵姨儿惊讶的原因。
之前她只知道是办工作，不知道办在了供销社。
“冀生，你这……”
一个正式工，工厂干活的，街面上五百到一千的价码。
而且还需要加上关系，光有钱是办不到的。
供销社，两千也不够。
再者能拿出两千的，可能也不怎么在乎供销社的工作。
这个人情，就很大了。
正常看的话，大过了芝麻胡同的宅子。
恩情重了，也不是那么好接的。
赵姨儿不由的有些担心自家老二了。
想了想之后，赵姨儿也是下了狠心，这情义只能先欠着了。
“赵姨儿，赶紧带着人去报道吧，被人抢了我可不管。”
送走了赵姨儿一家子，秦寡妇那边也开了口。
“小陈，谢谢你了。”
一个供销社的正式工，虽说比不上一大爷的八级工。
但绝对强过了三大爷的小学老师。
三大爷虽说一月四十多，但福利比供销社的差的远。
一些稀缺的东西，稍微倒一下，挣的就比三大爷多。
而且对于小姑娘来说，供销社的职位，也是最好的工作了。
“看好她，别做些不该做的。
能给她工作，收回来也简单。”
点了一下秦寡妇。
陈冀生也怕秦京如这边有了好工作。
一山望着一山高，做些不该做的事儿。
“我看不住。”
小陈安排的活，秦寡妇想了想就拒绝了。
这事儿她说了不算。
“好！
那以后出事儿，你也别求情。
能不能定？”
大概的想了想，有赵姨儿这个婆婆在，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但未雨绸缪惯了的陈冀生，还是堵了秦寡妇的嘴。
万一出事儿，自己这边肯定要向着赵姨儿的。
“这我也管不了。”
秦寡妇说的是实话，陈冀生只能无奈一笑。
赵姨儿的居委会主任很关键。
如果只是打发秦京如，一个临时工就够了。
但对赵姨儿家不够。
风雨欲来，赵姨儿家的几个，算是陈冀生这边的底层防线了。
许多事儿只能提前做，之后才能享受红利。
多做一些，是没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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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冀生整理着机床的资料，这边赵姨儿就来了。
上午陈冀生跟张家老三，谈了一下老大的婚事。
中午，老三张冲借机去了一趟居委会。
赵姨儿到访，也就顺理成章了。
“赵姨儿，来了。”
赵姨儿作为居委会的主任，在辖区串门，基本是不敲门的。
现在吃饭都是问题，讲究的也不多。
两家的关系不错，赵姨儿不敲门进来，很正常。
陈冀生这边也不计较什么，要是半上午来，那就好看了。
“冀生，听说你要给老大介绍对象？
我劝你别介绍了。
那混小子气死人了，第二次见面，就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这段时间，我找了你们厂的仓库保管，这混小子，正在料场倒腾铁板呢！”
想着自家老大没出息的样儿，赵姨儿就有些生气。
也是憋的狠了，第二次见面就把人姑娘给吓跑了。
怕他憋不住惹事儿，赵姨儿也是有招儿的。
搬弄铁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计，听说格外的累人。
这才拖了关系，让家里老大消耗消耗多余的精力。
“秦寡妇的妹子，长得俊，就是村里出来的。
工作我给解决。”
将资料整理好装上，陈冀生这才给赵姨儿沏了茶水。
“冀生，姨儿那侄女，这两天就来了。
上次我跟我弟弟说了，他还不服。
结果怎么样？
让人给介绍了一个，那叫一个穷，相亲都没条好裤子穿。
家里四口人，两对儿吃不饱的。
姨儿的侄女，可是水灵，比秦寡妇强。”
谈及给侄女介绍工作的事儿。
赵姨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弟弟不知道城里工作有多金贵。
还想着给侄女在村里找个婆家。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家的样子，嫁过去不得挨饿？
这也是普遍的情况，村里跟城里不一样。
城里的孩子有定量，村里也有，但吃什么就不保证了。
一年到头的工分，多半都是换了粮食，钱是很难见到的。
搞个副业，限制也多，想挣钱，还得当工人。
“来就成了，我一定给弄个好活儿。”
涉及到赵姨儿的一些想法。
陈冀生只是应承了一下。
相亲是家里大事，赵姨儿直接去将秦寡妇喊了过来。
有赵姨儿遮着，秦寡妇即便光明正大的进来，也没什么问题了。
三个人谈了一下秦京如的事儿，赵姨儿那边听了。
跟自家的侄女一对比，也就知道了大概。
人指定是不错的，就看后面怎么安排工作了。
“冀生照顾你，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
一个工作给了你家亲戚，这是造化。
让你咋弄就咋弄，别不识抬举。”
对于秦寡妇，赵姨儿是知根知底的。
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敲打一番。
这自然就高兴了陈冀生。
半下午的时候，陈冀生开车去了废料场。
工作的事儿，还得跟老马谈一下。
如今供销社的营生，比工厂要吃香。
给老马打了电话，收拾了一下仓库。
收拾了一半，老马就来了。
“兄弟，最近有个大个儿的要入行，你得给我参谋参谋。”
在仓库转了一圈，老马才神神秘秘的开口。
这货是弄着大靠山了。
扫了一脸嘚瑟的老马一眼，陈冀生直接开了条件。
“成，两个你们那边的正式工。
俩姑娘。”
老马的关系不用白不用。
都弄轧钢厂影响也不好。
陈冀生张口就是两个正式工的名额，这个让老马多少有些犯难。
“一个还成，一下两个，我得试试。”
现在的工作岗位金贵。
别说正式工了，就是供销社的临时工，也能抢破头。
没点儿铁硬的关系，供销社的临时工都找不到的。
“试试吧，说说你的大靠山。”
点点头表示理解，陈冀生也想看看，又是哪个不知死的要蹦出来。
听了老马的解说，陈冀生也有些挠头。
老马看见的靠山，真是靠不住。
但这几年，也是最厉害的人物，该怎么说，陈冀生也得思量一下。
“这人最好别打交道，厉害是厉害，可倒了事儿也大啊！
我觉得找找胡胜利就可以，让他拢几个不上不下的，买卖别做太大。
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成。”
陈冀生的建议很中肯。
扯上关系不是不成，但之后怕老马摘不清楚自己，被牵连。
“我也这么觉得，当时就没敢答应。
上次弄走了大的，还剩了几个小的，有的靠上去了。
还有几个没去，我再找找胡胜利吧……”
听了陈冀生的建议，老马这边也有了方向。
大靠山，看着是不错，可他老马，小门小户的不想高攀。
要是年轻上十岁还成，现在么，职位就挺好。
得了陈冀生的建议，老马乐颠颠的走了。
说是找找以前的小靠山，两个工作岗位，多半能解决。
有了利益驱动，老马这边的速度很快。
没两天的时间，就开始跟陈冀生交易了。
这次拉了供销社里一些头头的小孩，组成了一个新的小圈子。
两个工作岗位，自然轻易的就解决了。
老马也说了，以后有人只管往供销社里塞。
这也是为了货源，下了血本。
有了上次的教训，老马的后台们，这次可谨慎多了。
在不断的打击之中，不断的完善，是许多灰色产业链不好清除的原因。
他们的完善，代价也是极大的，上次不是有人为此而死吗？
老马的后台，摒弃了危险系数极大的黑市。
专心钻研四九城以及京郊的鸽子市。
跟陈冀生说的差不多，现在国内，钱有点就够。
你弄个几百万，也没地儿花的。
一万块钱，让你去吃喝玩乐，都不是那么好花掉的。
到处都要票，正经的娱乐方式，无非看电影、看演出、逛公园。
洗浴，也正经的很，搓澡加上理发，就是妥妥的高消费了。
拉老马正管领导的小孩进圈子，这些人也打的好算盘。
他们这盘买卖，这次真是打上了计划外的标签。
细究的话，肯定有问题，但追究起来，也就开除了事儿。
被抓也就一次，因为计划外是没账的。
有供销社做背书，就是单笔的物资多点，也不会吃到花生米的。
摒弃了黑市，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自然是安全。
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失去了大宗进货的渠道。
老马再次找来的时候，提出的交易额不小。
陈冀生仓库里的东西，倒是符合他们这些人的需求。
大米、白面、白糖、肉类、奶粉等等这些。
都是市场上紧缺的物资。
大致的想了一下，里面未必没有老马的原因。
舍大抓小，算是不错的选择。
交易过两次之后，陈冀生也基本摸清了几个人的关系。
比之前强大了不少，但更加的低调了。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儿。
事情分两面，对陈冀生而言，也是有坏处的，那就是结款。
全部大小黄鱼那边接受不了。
全部的大团结，陈冀生接受不了。
一个月十几万、几十万的交易额。
钱，真是没地方花。
陈冀生跟老马折中了一下，只能从老刘那边再倒一手。
花钱买一些古董字画之类，这个陈冀生勉强可以接受。
不过通过老马的那些后台，文物商店那边打开了路子。
还是由老马出面，弄的精品数量就比较可观了。
因为货源问题，老马的交易会很频繁。
为了避免麻烦，陈冀生增加了每次的交易量。
只要老马这边不露，自己是没问题的。
货物来源，老马这边也不敢深究。
用了几天时间，敲定了跟老马的后续合作方式。
陈冀生又回到了四合院。
秦寡妇这边的速度很快，秦京如也来了。
见了人物，赵姨儿这边更快。
直接拍了一百块给秦寡妇，两家的交易，就不以秦京如的意志为转移了。
张家老大那边自然是美的不得了。
赵姨儿这边怕自家老大出事儿。
秦家那边惦记着工作，事情办的很快。
没两天的时间，两人就扯了证。
事情定了，就该陈冀生这边发力了。
“冀生，这工作？”
倒座房里，赵姨儿、张家老大夫妇、秦寡妇都在。
看到是供销社的报到证，赵姨儿真是有些激动了。
这活儿比自己老大的都好，早知道让自家老大也去供销社的。
看着上面写着新媳妇秦京如的名字。
赵姨儿回看新媳妇，目光有些深邃。
想着自家侄女，权衡了一会儿，再看陈冀生。
“自家人，就这么着吧。
那个也一样的。”
给秦京如办供销社的工作，琐碎的事情很多。
好在老马路子野，许多事儿都不用赵姨儿出头，老马就办利索了。
这也是赵姨儿惊讶的原因。
之前她只知道是办工作，不知道办在了供销社。
“冀生，你这……”
一个正式工，工厂干活的，街面上五百到一千的价码。
而且还需要加上关系，光有钱是办不到的。
供销社，两千也不够。
再者能拿出两千的，可能也不怎么在乎供销社的工作。
这个人情，就很大了。
正常看的话，大过了芝麻胡同的宅子。
恩情重了，也不是那么好接的。
赵姨儿不由的有些担心自家老二了。
想了想之后，赵姨儿也是下了狠心，这情义只能先欠着了。
“赵姨儿，赶紧带着人去报道吧，被人抢了我可不管。”
送走了赵姨儿一家子，秦寡妇那边也开了口。
“小陈，谢谢你了。”
一个供销社的正式工，虽说比不上一大爷的八级工。
但绝对强过了三大爷的小学老师。
三大爷虽说一月四十多，但福利比供销社的差的远。
一些稀缺的东西，稍微倒一下，挣的就比三大爷多。
而且对于小姑娘来说，供销社的职位，也是最好的工作了。
“看好她，别做些不该做的。
能给她工作，收回来也简单。”
点了一下秦寡妇。
陈冀生也怕秦京如这边有了好工作。
一山望着一山高，做些不该做的事儿。
“我看不住。”
小陈安排的活，秦寡妇想了想就拒绝了。
这事儿她说了不算。
“好！
那以后出事儿，你也别求情。
能不能定？”
大概的想了想，有赵姨儿这个婆婆在，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但未雨绸缪惯了的陈冀生，还是堵了秦寡妇的嘴。
万一出事儿，自己这边肯定要向着赵姨儿的。
“这我也管不了。”
秦寡妇说的是实话，陈冀生只能无奈一笑。
赵姨儿的居委会主任很关键。
如果只是打发秦京如，一个临时工就够了。
但对赵姨儿家不够。
风雨欲来，赵姨儿家的几个，算是陈冀生这边的底层防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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